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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 滅族第四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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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滅族第四十七天

關於一個薛定諤的仇人。

第四十七章

怎麽說呢, 感覺有些梗真的只有和焚燼深入接觸過的人才會懂——並且為之心梗。

……然而按照現在這個情況,和焚燼接觸過的確實只有自己一個:)

只能希望以後宇智波鼬也能感受一把這樣的痛苦了,男人默默在自己關於千秋燼的心願清單裏加了一筆。

“你要是實在喜歡的話我先給你培養一雙出來,又不難。”大蛇丸思考著千秋燼口中人物的真實情況, 嘴上不忘隨意道——顯然, 他並不覺得“培育眼睛”是什麽大事。

畢竟他現在手上掌握的技術, 可以說就差生造寫輪眼……還有開勾玉寫輪眼了, 只是培育一雙好看的眼睛在技術方面完全沒有問題,那就沒必要關心焚燼拿這雙眼睛走到底要幹什麽——反正對他也沒什麽影響。

哦, 如果使用方面有問題的話那可能確實需要關心一下, 畢竟要負責的嘛。

千秋燼思考兩秒,發現好像有哪裏不對:“我又看不見,眼睛總不能當首飾用吧……”

保存【三日月宗近】的眼睛(未來可能)是因為主體對他有特殊的意義, 但其他的眼睛就多少有點……

焚燼自認為也不算是個多註重實用性的人, 不過這種眼睛完全用不上啊。

“哦, 對, 你不帶其他顏色的首飾。”大蛇丸想起了焚燼的黑白設定, 這麽算起來藍色眼睛的確不太能配, 於是他熟練道,“那行, 你需要的話跟我說。”

“千秋燼”看不見沒錯,宇智波焚可是看得見的啊。

說實話就像馬甲配色的問題一樣,大蛇丸現在都沒搞清楚他為什麽把這個馬甲設定成瞎子, 反正感覺瞳術世家出身的焚燼像是會對世界七大美色感興趣的樣子(bushi)。

千秋燼詭異地沈默了一秒,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轉而對正在圍觀他們交流的曉組織成員說話:“你們……以後可別送我眼睛當禮物。”

雖然他不介意自己被當成變態, 但也是真的不想收到眼睛當禮物。

這玩意兒也不是能直接往庫房一塞完事兒的東西啊, 人體組織什麽的果然還是有點微妙了。

確實有這個想法的幾人保持沈默,而“沒腦子”的新人阿飛:“欸?前輩不喜歡嗎?”

常規來說,送禮物是刷好感的好方法,問題在於,千秋燼本人的喜好實在是太過令人琢磨不透了。

“我又不能用,喜歡別人的眼睛做什麽。”千秋燼有些無奈,這種喜好對他來說不屬於不能暴露的情報、反倒更類似設定的一部分,“真的要算喜好的話,我其實比較喜歡鮮花和寶石……”

非常符合貴族定位的言語,主要也是因為焚燼沒說出來他喜歡的“寶石”其實是在說人的靈魂——雖然他本人對寶石也挺喜歡的。

熟練無視了對方令人細思極恐的話,眾人回憶一遍從認識開始少年身上就時常改換幾乎沒重覆過的細細碎碎大大小小的寶石,表示這點你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看起來就感覺貴貴的。

雖然但是,千秋燼本人表現出來的性格就很貴啊。

被嬌養的成長環境有的時候可以轉化為氣質。

早就知道這一點的大蛇丸:“……那還是算了。”

他莫名有些遺憾般地補充,“確實是我養不起的類型。”

養不起,他現在的實驗項目耗材資源都還是焚燼提供的呢,偶爾送點寶石當禮物可以,日常的話,光是看少年身上配飾的數量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他嚴重懷疑對方這一身就夠他半個項目經費,也難怪每次找藥研藤四郎劃款對方都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顯然,焚燼背後那個勢力還挺有錢的,不然養不起他。

不過,既然打扮成這副模樣是焚燼本人的愛好的話,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宇智波家都沒能養好焚呢。

焚燼:沒錯,確實是本人愛好。龍就是喜歡貴貴的東西有什麽問題,他身上配的寶石嚴格意義上都是外置能源啊。

當然,本身作為寶石也品質很高、很貴就是了,大蛇丸他是對寶石類不熟悉,不然會發現有些寶石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他也就能認出常規的白水晶黑曜石了,更細致的他只覺得是貴族他們發掘出來的寶石,根本不會關註。

至於具體的搭配效果,不太恰當地可以參考某只卡卡瓦夏小孔雀,焚燼要用黑白灰配出這麽一身也真的挺考驗技術的——尤其還得搭上那件毫無版型的黑底紅雲鬥篷。

再說一遍,焚燼的審美是很高級的,只是他一般走極簡風看不太出來而已,這手技術也就在【長生】展示了一下。

宇智波鼬:……你在說什麽鬼話?你想養誰?

千秋燼也覺得布星,當然不是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而是覺得大蛇丸這是想要以下犯上、倒反天罡。

他從事實角度出發:“……我也沒指望你養我啊,你現在不還是被我養著嗎?”

不然呢,大蛇丸那個養法焚燼這樣的脆皮能抗住?

甚至大蛇丸給自己培養身體的大半資金都是焚燼提供的,之前說了解決他靈魂的問題就是真解決,焚燼這邊包售後的。

而眾人的重點在後半句:……?

等等?大蛇丸你吃小少爺的軟飯?

宇智波鼬:!!!

阿飛&絕:嗯?

大蛇丸(陷入沈默:……

大蛇丸(逐漸理直氣壯:怎麽,你(們)羨慕啊?

萬萬沒想到他們的思路會歪到這個方向來,焚燼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話題最後偏移到了奇怪的方向……總之,關於千秋燼正在到處亂找的某個“美人”,曉裏面沒人能幫上忙——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

後面果然還是有人為此找上門來、正是第一個開口想要“送千秋燼禮物”的阿飛。

焚燼:嘖。宇智波帶土。

雖然這件事情亮出來就存了釣人的心思,但人家找上門來的時候照樣還是覺得很麻煩。

——魚兒上鉤還要嫌棄收竿麻煩,屑(確信)。

不過他釣宇智波帶土本來就只是為了清除隱患,現在發現對方身上的確存在隱患,覺得麻煩也很正常。

一天天的,腦子不好也就算了,還非要來折騰他。

“你現在是想,找到那個人?”宇智波帶土和面前人打過招呼過後就是開門見山,“如果確定是貴族的話,我應該能提供一點幫助。”

他隱晦地表示自己和貴族也有點交際、起碼在表層信息上掌握得相當廣泛。

很合理,作為一個立志毀滅世界的大反派,情報顯然是相當重要的,其中自然包括掌握了這片大陸絕大部分資源的貴族。

但他面前的千秋燼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真的沒必要,宇智波君,他是戰國時代的存在了,即使真的活到了現在大概也是在用其他存在的身份行事,很少有人能看出來。”

基本上就是架個傀儡在人前代為傳達命令的事情,但以【三日月宗近】的手段,這個世界原生人類中,能通過行事推理出其背後有人的存在約等於沒有——反正宇智波帶土絕對不會是其中之一。

忍者手段和貴族手段之間當然有共通之處、人類行為的底層邏輯都是互通的,但是這也不妨礙兩者之間有壁。

軟性的想法是一方面,硬性的條件影響才是主因。

畢竟忍術是真的很方便,宇智波的寫輪眼幻術就更是如此了。

宇智波帶土能明白他的意思,此時便一針見血道:“但你沒能用這套邏輯找到他。”

“是的。”焚燼坦然道,“我之前那段時間就是在排查他留下的痕跡……然而所獲寥寥。”

他不敢說自己到底有多了解那個【三日月宗近】,但按照之前試探以及本人掌握的信息,他的確已經在之前那段時間裏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都嘗試、試探了一遍,甚至還把本丸那振無辜的三日月揪出來參考了一下對方的想法、檢查了一下對方的靈魂狀態——但依舊沒能得到什麽明確的信息。

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三日月宗近是一振刀,和當初藥研藤四郎一樣的本體刀禦神體。

然而,這個世界的歷史裏根本不存在霓虹刀系,乃至整個體系都不存在“付喪神”,所以這兩振來源不清的刀劍不可能是“自然而然”地融入這個世界、本就該在這裏誕生的付喪神,只會來自世界之外。

當初的藥研藤四郎是屬於焚燼的刀劍,以他在這個世界的出現為證,或者也不是沒有其他無辜的“三日月宗近”意外流落到這個世界的可能性。

又或者,那真的只是一振恰好有著和【三日月宗近】相似特征、又恰好因為美麗被瞬光唯看重、要將其獻給完美的千秋燼。

這些可能一一陳列而出,每個都比那個【三日月宗近】追溯到了他本源世界的可能更好也更安全,但焚燼偏偏能如瞬光唯對久未明的事情一樣、本能地判定,那振在五十多年前本來會被久未明送給自己的、“有著新月刀紋的太刀”絕對和【三日月宗近】高度相關。

甚至連分靈的可能性都很低,反倒更像是本體——鏡子分靈的“本體”。

在焚燼身上從來不存在巧合,一切乍然的巧合,背後都刻滿了命運的痕跡。

因果糾葛,在真正脫出輪回升格之前,他永遠也逃不脫這宿命的糾纏。

“……所以我覺得,他可能已經死了。”

或者說,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焚燼這一生,總是在錯過,【三日月宗近】或者也不會成為那個例外。

而命運徒造“巧合”千萬種,讓所有牽掛終從死別變生離——又成死別。

於是本來想要借機幫忙、多少頂個人情的宇智波帶土卡住:?

你說自己發現那個人沒死、正在找人,然後又說這家夥一直沒找到可能是死了?

這河貍嗎?

“很正常,我睡了六十多年。”千秋燼卻不覺得這有哪裏不對,他反倒覺得忍者們對人生命的頑強程度有什麽誤解,也不看看自己一個個的也活不了多久,又或者宇智波帶土只是因為自己的經歷對此有了誤解?

“我說過,本來他活著才是異常。”

嗯,用了點話術等量代換,一個是壽命論,一個是暗墮付喪神活不了多久,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三日月宗近】活著且存在於這個時間這件事,它本來就不對勁。

按照(宇智波帶土與黑絕了解的)千秋燼的活動時間線,他在多年前的戰國時代出現,與宇智波泉奈成為愛人,並在宇智波泉奈死去後、木葉隱村建立前後因為特殊的血繼限界陷入沈睡、也就是在宇智波斑眼中的失蹤。

他直到宇智波滅族後不久才醒來,出於興趣加入了曉組織,和曉以及黑絕乃至宇智波帶土發生聯系,從這個角度來看是非常明確的時間活動線——前提是他的失蹤確實是在沈睡。

所以他描述的仇人大概率是在戰國時代乃至以前和他發生的交際,不說千秋燼當年是如何判定的對方死亡,戰國時代至今已經有六十餘年,沒有特殊血繼和秘術的人根本不可能活到這個時間點,而因為“貴族”這個定位,對方顯然不是角都飛段那種人。

勉強能說通的邏輯是,對方可能是在千秋燼判定的死亡之後又詐屍了一下、幹了點什麽,只是沒能熬過幾十年、熬到千秋燼從沈睡中醒來就死了——而讓千秋燼去探查的想來就是他詐屍的那段時間留下的痕跡,再次錯開時間。

這麽一想邏輯還怪完備的?

總之就是時間線完全岔開的操作沒錯。

宇智波帶土其實不見得那麽關心千秋燼的仇人,但此時也皺眉:“你就不擔心他還活著?”

焚燼勉強劃拉出點耐心給他,稍微解釋一下自己和那個早該死掉的家夥的關系:

“關於他,我擔心的一直都是他還活著但我沒找到人——好吧這麽說你可能不太能理解——如果說你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本來以為死透了的仇人還活著且日子好得過分,你的第一反應是這家夥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還是總算有機會報覆回來了?”

這玩意兒又不是宿敵什麽的,威脅性什麽的在仇恨面前都沒那麽重要、只是阻礙而非“忌憚”——雖然焚燼對【三日月宗近】還沒到憎恨的程度(懶得浪費感情),但這個比喻還是很合適的。

其實憎恨的是整個世界的宇智波帶土沈默了兩秒:……有道理。

以及千秋燼這種人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認為就算仇人詐屍了一樣能把對方報覆回去,也是非常合理的,一點也沒ooc。

但是,這不是依舊沒能確定對方的死活嗎?!

“能做的我已經做了,反正他要是還活著,遲早會找上門來的,所以只要慢慢等著就行了——所以我說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少年平和地說,一派“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沈穩,連龍角的光都顯得溫潤厚重、飽經時光磨礪。

……雖然他的話沒那麽沈穩的樣子。

“起碼現在的我可以保證,就算他再次詐屍,依舊不會對我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傷害——我依舊有著將他挫骨揚灰的能力。”

首先,【三日月宗近】還活著,這是多方面因素綜合分析出來的結果,只是他現在到底活在哪個世界無法確定而已。

其次,按照這家夥之前在焚燼的刀劍上動的手腳、甚至直接“殺掉”了【亂藤四郎】的樣子,他並沒有要和審神者燼一別兩寬的意思。

反倒是一直在找焚燼、乃至用盡了曾經【三日月宗近】不會用的手段,總之就是糾纏不放、甚至還找到了【死果】這裏來,所以,只要焚燼還在【死果】,他就遲早會有動作,焚燼可以坐著等。

最後——焚燼之前找【三日月宗近】的痕跡的時候又不只是在找人,他還梳理了自己的勢力、推測了對方可能做的事情、乃至再次整理了一遍久未明留下的東西,和本丸的三日月宗近、知道部分內情且智多近妖的瞬光唯進行了溝通,排除了所有他能理解的隱患。

正所謂盡人事聽天命,這種情況下,【三日月宗近】要還是能對他造成真正意義上的損害,那他也甘願認栽了。

以及一條題外話就是……作為捅過焚燼刀的存在,在焚燼化龍之前,這家夥是肯定是會出現在焚燼面前的。

所以只要確定對方不會霍霍自己的東西,焚燼根本沒必要在找人這件事上花太多功夫。

宇智波帶土:……雖然你這麽靠譜好像是件好事,但一點破綻也不露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千秋燼這個人是真的離譜啊!能力什麽的暫且不提,他和絕到現在甚至連對方的勢力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都沒研究清楚!

這難道就是年歲沈澱的魅力嗎?問題是他也沒見宇智波斑這麽情緒穩定啊?

例行心梗的男人抱著渺茫的希望開口:“方便說一下對方的特征嗎?”

千秋燼沈默了一秒,語氣微妙:“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沒見過他?”

雖然但是,他是半個瞎子啊。

尊重一下我的設定好嗎?

“。”其實我感覺你當年應該是看得見的來著,宇智波帶土艱難地把打探千秋燼眼睛問題的話語咽下去,“……其他特殊特征也可以。”

“我的確有一段時間視力勉強恢覆了一點沒錯,但不是一開始,”少年無奈,“所以我也不清楚當時的我感知到的是不是就是真實——你應該知道,視覺是很重要的感官,即使不是宇智波也是一樣。”

別說發色瞳色了,要不是燼的感知足夠敏銳,換個刃來演他都不一定能發現異常。

按照當時的情況,【三日月宗近】拿個模型過來給他摸說這是他的骨角燼也是無法發現異常的,不然怎麽某些人這麽喜歡眼盲小美人被拐背德梗呢(等?)。

燼沒清澈愚蠢到那個程度,但有些條件到底是無法改變的,他自己都不能確定當初的燼有沒有被騙過,本丸的條件太微妙了,他憑著自己的感知天賦能做的也有限——即使是空間感知也不能看到所有,小南之前會看見他撞撞跌跌地走路就是因為空間感知對有些東西是會有誤差、曉組織的千秋燼是真的完全封住了自己的視覺——更別說當初的審神者燼了。

……反正起碼有藥研作證,那家夥是【三日月宗近】沒錯。

宇智波帶土要痛苦面具了。

#毫無破綻#

這何嘗不是一種天衣無縫……但你平時到底是靠什麽認的人?

即答:空間氣息感知。

焚燼表示自己早就把人設盤出包漿了,哪會露出那麽明顯的破綻。

心知對方絕對已經把自己看穿,宇智波帶土幹脆熟練地放棄了掙紮:“我只是想幫個忙……”

千秋燼沈吟:“嗯……其實我做不到的事情,其他人也很難幫得上忙?”

說真的,雖然他總是在找人外包工作,但核心在於這些工作他本人也是能完成的、只是想要偷懶……不然從頭學起是真的麻煩啊。

重點是累。

所以他也不會找人幫忙——自己能做的事情讓別人幫忙做,因為心中有數所以都是做的交易,而非救助。

宇智波賢二:……你甚至不願意安慰我一句?

不過少年接下來的話總算在另一個層面上合了他的意:“不過真要說幫忙的話……我這裏還真有件事。”

不能說幫忙,只是新的交易,和對方置換信息。

男人被他的克制言語逼得同樣慎重起來:“……您先說是什麽事?”

“嗯,不用這麽擔心,不是什麽很危險的事——起碼對你來說是這樣的,”千秋燼倒是很爽快,吐露了“真相”,“幫忙找找千手扉間當年留下的實驗室——關於我的。”

宇智波帶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你說什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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